第十二章
养一只万人嫌崽崽
意思就是，钱花不完了。
固定资产需要评估，折算起来稍微需要那么一点时间，但所属权已完成变更……是谁的就是谁的。
穆瑜的手机离得有点远，就让系统把完整版协议传了过来，在意识海的后台里打开，从头到尾看过一遍。
穆瑜关掉后台。
他的神色很平静，温声咨询：“一个雪谷值多少钱？”
系统：“……”
系统不敢说话，在工作频道夺命连环戳负责另一个位面的同事。另一边反应很快，立刻火速通知所有变形金刚下班回家。
那个汽车人世界稍微发生了些动荡——正派和反派殊死拼斗，打到一半，忽然齐刷刷变回大卡车，规规矩矩排队停在停车场。
风平浪静，尽释前嫌，车头插着一片和谐的小彩旗。
别问，问就是谁也不想被揪到异世界，被一位“稍微有点闲钱的普通人”当大卡车开到世界尽头，亲自去撞飞一个非要追着人送钱的大反派。
穆瑜拍掉指尖的碎末，回过神：“我没事。”
系统果然给出否定的答案，稍一犹豫，又提醒：“而且，就算是三个月以后，宿主最好也不要这么做……”
穆瑜：“……”
之前给穆瑜的那些东西藏在卫衣兜里，大部分时候保险，但也难免会有被按住扒衣服的时候。
系统敢信又不敢信，忙于把估价的那张单子毁尸灭迹，惨遭火炉的铁皮烫飞，进水的喇叭滋啦一声响。
燕隼忽然从穆瑜的腿上滑下去。
雪花早变成鹅毛似的雪片，纷纷扬扬漫天飞舞，天地都白茫茫一片，肃杀干净。
有效，但不完全有效。
穆瑜习惯了：“总有这种情况，愁也不是办法。”
燕隼很会藏东西。
穆瑜轻叹口气，放下执念，找到不知什么时候穿好了裤子、又开始绕着他当小尾巴的小雪团，抱起来聊以解忧地揉了揉。
穆瑜打开一个榛子，挑出来榛仁给它，又把剩下的也剥出来。
穆瑜没有得到答案，站在火炉边，慢慢吃了两个榛子。
有点奇怪的甜味，像是奶香，但因为水太多，味道变得很淡。
系统饱含热泪飞回来贴贴。
穆瑜被他牵住尾指，回握软绵绵的小手，两个人拉了一会儿勾，一起看外面的雪。
穆瑜想了想，低头喝了一口。
如果三个月之后，穆瑜这边把雪谷退回去，坎伯兰那边一激动，说不定就敢把伯格黑德国际银行冰雪俱乐部的老板也换人。
穆瑜单手抱着小雪团，等待康复卡生效。
系统：“……坎伯兰手里还有好大一个冰雪俱乐部。”
这种卡片对意识核心留存的伤病效果不佳，穆瑜以前试过几次，大概能保持四、五个小时，然后就又会回到原本的状态。
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，其实已经差不多猜到答案，姑且一试：“我可以再把雪谷转让回坎伯兰吗？”
甜的。
他想了想，又补充一句：“不用告诉我值多少钱了，来吃榛子。”
燕隼还有些更不舍得被抢走的宝贝，比如小半块奶糖，就被他用纸裹起来，塞进了机器猫卫衣的铃铛里面。
系统刚才被吓得满地搞情报，跑得太远，一不小心入侵了坎伯兰那边的监控画面，都看见被攥得皱皱巴巴的意向合同了。
野榛子的壳又厚又硬，系统心惊胆战地看着榛子壳在穆瑜指尖轻轻一碰，悄无声息化成粉末。
燕隼踮着脚把杯子举高，学着穆瑜的动作，在穆瑜的嘴边碰了碰。
系统抱着雪谷的估价回执单，眼泪从该流和不该流的地方流下，整个统揪心又愁苦：“qaq……”
穆瑜帮它画了个方框，修好了喇叭。
小家伙这一觉睡得很好，软软暖暖，十分好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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